對方女生狠狠地罵了一句：「賤貨。」，就拉著那男的落荒而逃。
我捏著小慈，「妳今天幹嘛？這麼嗆。」
正當我要繼續跟小慈對談時，卻瞥見昏黃路燈下的眼淚。
「怎麼了，怎麼了？」
小慈一直不說話，搖著頭，卻又似乎想要說什麼。
她撇下我的手往前奔跑，我往前追，追到了又被甩開，
「妳到底在幹嘛？」，我朝著前方的她大聲喊著，忽然她停下來，
陪著她在地上蹲著，「現在到底怎麼一回事？」
慈：「你愛不愛我？」
「當然。」
慈：「那你幹嘛還偷吃？那你幹嘛不說實話？
「什麼跟什麼，你這樣說，我好迷糊。」
慈：「對，你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「我的確不知道。」
慈：「我爸說如果你不在這學期答應，就要我分手，想想未來。」
「唉，你爸到底要我幹嘛，也不說清楚栽培什麼？」
慈：「我去年就把四下的學期學分修完，上學期也沒幾個學分，
「什麼？妳怎麼不早說？」
慈：「說什麼，怎麼說？我爸非常疼我，
「這兩回事，我想自立自強。」
慈：「我爸說在人生的路上，沒有人從不曾受過別人的幫助，
「小慈，我愛妳，但這件事情讓我再想想，給我一點時間。」
慈：「你能想多久？學生時代當然很快樂，
「我知道了。」，低啞的聲音，沉重的心情。
小慈拉著我的手，眼淚卻仍然在滴，滴滴穿刺我的掌心。
「就算我現在答應，我四下也是要念完，更何況我還有兵役。」
慈：「我爸的意思是就先暫時不要回來，留在國外。」
「妳說什麼？這樣可以嗎？」
慈：「我爸說行就行。」
「我，我沒有錢、沒有足夠的存款在國外生活，更別說其他。」
慈：「有心沒心，你這些都是藉口。」
「回去吧，我知道妳在哭什麼了。」
我們許久都沒有這樣靜靜地當一對戀人，手牽手慢慢散步回宿舍。
夜晚，我們相擁而眠，燈熄之前只有眼神的交流。
小慈睡著後，我怎麼樣也睡不著，便離開小慈的房間，
半夜在校園晃盪，操場上無人，就只有我一個人繞著跑道一直走，
不回台灣？那要多少年？雖然我幾乎無牽無掛。
不安，我走著走著，慢慢開始跑了起來，一圈又一圈，滿身大汗。
放慢腳步，又走了一圈，這時已經清晨五點多，
走回宿舍前，買了個早餐，也買了小慈的份。
打開宿舍門，小慈從她房裡跑出來。
慈：「你跑去哪了，半夜就沒看到你。」
小慈的眼睛又紅紅地，還流著些許淚。
「去跑跑操場，還買了妳的早餐，沒事，我們吃早餐吧。」
兩個人默默地不吭聲，咬著三明治，喝著奶茶。
平常吃個餐，總是能快速吃完的我，
慈：「我是不是給你很大的壓力？」
「別這麼說，妳憋在心裡，壓力才大，對不起。」
慈：「那你疼不疼好老婆？」
「疼，當然，一定。」
慈：「那你就快點答應好嗎？」
「這……。」
